武汉易学大讲堂学易经:
第二节 乾坤者,易之门户
《参同契》开章明义,第一句话就是,“乾坤者,易之门户,众卦之父母”(1)。乾坤模式,在《参同契》主要是门户和父母这两种用法。
所谓“易之门户”,其意就是“天地设位”(6)。《周易•系辞》说,“乾坤,其易之门邪?”不过《参同契》之门户,与《周易》的门户略有不同。《周易》始自乾坤两卦,《参同契》始自无极,称“体本一无”(60),无极生太极,称“混沌鸿蒙”(44),“一者以掩蔽”(19),“其数名一”(21),“古今道由一”(38),“真一难图”(61),“三五与一” (66),“抱一勿舍,可以长存”(88),“都集归一所”(80)。太极生两仪,《参同契》称“本之但二物”(80),“雄不独处,雄不孤居” (76),“物无阴阳,违天背原”(71),“牝牡相从”(44),“雄雌相胥”(39)。两仪生四象,《参同契》称“四时”(5),“四季”(8),“青赤白黑”(8),“青龙”(27)、“朱雀”(29)、“白虎”(27)、“玄武龟蛇” (76),“肝青为父,肺白为母,肾黑为子,心赤为女”(74)。四象生八卦,《参同契》说,“八卦布列曜,运移不失中”(14),“三五既和谐,八石正纲纪”(29)。这里八石即八卦,是丹家叫法。《金碧经》说,“神室者,丹之枢纽,众石之父母”,是套用“乾坤者,易之门户,众卦之父母”而来的。乾坤在八卦次序图中,是首尾两卦,《参同契》说“乾坤括始终”(14)。八卦是周行而复,循环无端,不过不是正圆,而是在子午间有场向的转换,成S状扭曲,就象太阳黑子的磁极在一个周期内要颠倒一次一样。
从丹法上讲,坤为地户,乾为天门,地户是下丹交感宫,天河是上丹夭目。紫阳真人张伯端《八脉经》说;“凡人有此八脉。俱属阴神,闭而不开,惟神仙以阳气冲开,故能得道。八脉者先天大道之根,一气之祖,采之惟在阴跷为先,此脉才动,诸脉皆通,次督任冲三脉总为经脉造化之源,而阴跷一脉,散在丹经,其名颇多,曰天根,曰死户,曰复命关,曰酆都鬼户,曰死生根,有神主之,名曰桃康,上通泥丸,下透涌泉,倘能知此,使真气聚散皆从此关窍,则天门常开,地户永闭,尻脉周流于一身,贯通上下,和气自然上朝,阳长阴消,水中火发,雪里花开,所谓天根月窟闲来往,三十六官都是春,得之者身体轻健,容衰返壮,昏昏默默,如醉如痴,此其验也。要知西南之乡乃坤地尾闾之前,膀胱之后,小肠之下,灵龟之上,此乃天地逐日所生,气根产铅之地”。这里对天门,地户(坤地)作了较好的描述。邵康节《击壤集》有诗:
耳目聪明男子身,洪钧赋与不为贫,
须探月窟方知物,未蹑天根不识人,
乾遇巽时观月窟,地逢雷处识天根,
天根月窟闲来往,三十六宫都是春。
从先天八卦图看,月窟在巽近乾处,天根在坤去震之始,从人身着,月窟为上丹,天根为下丹。
从丹法上看,“易之门户”还有一层含义,就是不只无极生太极,太极生两仪,两仪生四象,而且还要返本还元,《参同契》说, “三五与一”(66),“四者混沌,径入虚无”(39),有出无入,不是门户,有进有出才是门户,而且修丹尤其强调返还,顺生人,逆生仙。
所谓“众卦之父母”。其意就是“乾刚坤柔,配合相包。阳禀阴受,雄雌相须。借以造化,精气乃舒”(39)。《周易•系辞》说, “乾,阳物也。坤,阴物也。阴阳合德,而刚柔分布”。刚即阳爻,是阳物的外形 ,柔即阴爻,是阴物的外形 。阳阴交合,刚柔相包,“而不可解,得其节符”(71),“含吐以滋”(72),才能生子,也才能成为父母。《参同契》说,“众夫蹈以出,蠕动莫不由。于是仲尼赞鸿蒙,乾坤德洞虚,稽古当元皇,关鴡建始初,冠婚气相纽,元年乃芽滋”(《日月悬象》章)。即是说,所有生物,都是 “雄阳播玄施,雌阴化黄包”(10)才能生育婴儿,连蠕动的虫子都不例外。所以孔子著书称赞“本之但二物”的鸿蒙混沌,《周易》要首乾坤,讲究交合,《尚书》要强调考古,返本还元,《诗经》以歌颂爱情的关鴡篇为首,《仪礼》先讲冠婚,《春秋》始于元年。所以《参同契》也要讲“四者混沌,径入虚无”(39);乾坤,“众卦之父母” (1);“体本一无”(60),“定制之先”(71);“男女相胥,合吐以滋”(72);通言结煤,“以明牝牡,竟当相胥”(76);“始于东北,箕斗之乡”(44)。
《周易•说卦》说,“乾,天也,故称乎父。坤,地也,故称乎母。震一索而得男,故谓之长男。巽一索而得女,故谓之长女。坎再索而得男,故谓中男。离再索而得女,故谓之中女。艮三索而得男,故谓少男。兑三索而得女,故谓之少女”。
所有的其他众卦,都是乾坤相交,互索卦爻而成,所以《参同契》说,乾坤者。“众卦之父母”
修丹,则要反其道而用之,母藏于子之胞内,爻要返本还元,便成纯阳乾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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